“奴家不知道。”明喻歌在他怀里轻轻挣扎,末了用眼神瞪他∶“这不是在姜府,大人自重!”
“生气了?”姜宴州似笑非笑的挑起来光洁的下巴,挑了挑眉∶“歌儿生气的样子也好看。”
怀里的人白里透红,一对远山眉微微蹙着,眼里如同盛满了春水,绞的他心神荡漾。
明喻歌没好气的伸手拨开他的大掌∶“别动手动脚的。”瞧着她这个样子,那里还有半分从前低眉顺眼的模样?
绕是这样,姜宴州反而笑意更深,抱着小女人爱不释手。
屋里的人打情骂俏,屋外的郑焕和景筱面面相觑。二人本就各为其主,平日里碰见了不过是点个头的关系。
但到底也算得上相识,郑焕便拉着景筱说话∶“你们家小姐如今真是越来越放肆了。”
后厨的门比纸还薄,不管用多小的声音说话,外边都是一览无遗。
“关你什么事?”景筱瞪了他一眼∶“如今小姐靠自己养活自己,一不吃姜府的,二不穿姜府的,难道还要卖笑才行吗?”
郑焕被她说笑了∶“你看看你,我不过是说了个笑话,你就不依不饶的,真不愧是明喻歌身边的丫头。”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你来我往,谁也不肯让谁。
“郑焕,你怎么在这儿?”兀的,一道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。
郑焕瞬间收住笑容,面无表情的看过去,说出的话也毫不客气∶“我和公子去哪,还要跟连翘姑娘汇报?”
这边的景筱好整以暇的看好戏。
连翘没想到郑焕在外面这么不给她面子,咬了咬下唇,有些恼怒∶“你这样对我说话,公子知道了,定要狠狠惩罚你!”
闻言,郑焕连个眼神都没给她∶“连翘姑娘是否太把自己当回事了?公子从头到尾不过是可怜你,你还真抖搂起来了?”
连翘被他的话气的浑身发抖!“你是疯了吗?”当着外人的面都敢这么糟践她,郑焕以前不是这样的!
“吵什么?”后厨帘子被一个白玉扇子挑开,姜宴州颇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。
连翘如同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,推来郑焕就扑往后面扑∶“公子!郑焕欺负我!”
郑焕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,暗中用力,让她动不了。
连翘气急攻心,转身咬牙切齿道∶“放开我!我要去找公子!”这回她没那么放肆,只是声音中带了哭腔∶“公子,郑焕把我的手腕捏的好痛。”
屋里面的明喻歌想要出去看看怎么回事,却被姜宴州禁锢在怀里,抬起她的下巴,面朝自己,随后微微摇头。
四目相对,明喻歌总觉得面前的人有千万句话要说,可到了嘴边只是淡淡道∶“等我回来。”
明喻歌知道她不该应声,更不该说∶“好。”可是等她回过神来,身后温热早已散去,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空气。
“你们两个是想在外面把姜府的面子丢干净吗?”一出了后厨门,姜宴州就冷下脸色,神情不悦的说道。
郑焕抿了抿唇,松开手。
连翘几乎是一瞬间往姜宴州身上扑过去∶“公子,奴家的手被他捏的好痛。”她一边说一边举起来青紫的手腕在姜宴州眼前晃了晃。
二人亲密的样子被帘子后面的明喻歌全部看进眼里。
垂在侧身得手紧紧捏着,她甚至没有意识到尖锐的牙齿已经咬破了下唇,一股血腥味传来,明喻歌浑然不知。
“郑焕,你最近愈发放肆了。”姜宴州没有推开连翘,眯了眯眼睛看着郑焕,冷声道。
郑焕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,他抿着嘴巴∶“公子,有些话我不该说。可是……自从这个小贱人来了以后,您都做了什么?”
“难道说……姜家的一切都比不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?”郑焕重新攥住连翘的手腕,明显动了气∶“她这幅样子都是装的!”
连翘被拽的吱哇乱叫。
姜宴州一个扇子飞过去,直接重重打在郑焕的手背上,冷沁沁的说∶“她是我的人。”
一句话,同时让在场的两个女人变了脸色。
后厨的明喻歌指甲嵌入掌心,过了好半晌才泄气一般的笑了。是呀,从头到尾她和连翘一样都是姜宴州的玩物,高兴的时候哄两声,不高兴的时候打两下。
是她愚蠢,蠢到再一次相信说不要就不要她的男人的鬼话!
深吸一口气,明喻歌平复好心情,不紧不慢的推门出去∶“几位要吵去别的地方吵,我这里不欢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