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翘在看见明喻歌的一瞬间眼神流转,变脸似的推开姜宴州,转而亲昵的挎着明喻歌,眉眼带笑∶“明姐姐,你要不出来我都忘了!今天我专门来找你,请你去姜府吃饭的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明喻歌往后撤一步,不动声色的给景筱使了个眼色。
就在连翘又想缠上来的一瞬,景筱先是一巴掌拍上去,随后一个闪身挡在明喻歌面前。
连翘被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,眼里盛满泪水,看着可怜极了∶“姐姐这是什么意思?我不过是想谢谢姐姐这几日相助罢了。”
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姜宴州的表情,在确定他已经不高兴以后,又煽风点火道∶“连翘知道身份低微,即便已经成了公子的人,却也还是比不上他人,姐姐和郑焕看不上我,我知道。”
她越说声音越低,到最后竟然趴在姜宴州怀疑嘤嘤的哭了起来。
“公子,连翘今日亲自下唇做的饭菜,对不起,浪费了府里的小厨房。”连翘抽抽搭搭的说道。
姜宴州从善如流∶“他们不吃,我去吃。”
“公子!”郑焕不可置信的看了姜宴州一眼,又用余光撇着没什么表情的明喻歌。
还不等姜宴州说话,一旁的明喻歌就轻笑一声,示意景筱送客∶“既然如此,我就不打扰大人和姑娘相会了。”
姜宴州抿了抿嘴,在连翘看不见的地方,死死盯着明喻歌。
谁知明喻歌连半分眼神都没有给他,只是让开一条路,冷冷的看他一眼。
“公子,我们走吧。”连翘本来是想把明喻歌骗到姜府随后再让二人离心,没想到后面的戏不用演了,由此看来,二人的感情也没有多牢固,不过用了一点儿小手腕,明喻歌看姜宴州的眼神就恨不得把人给杀了。
闻言,姜宴州点点头,脸色并不好的转身离开∶“郑焕,你不用回姜府了,好好在外面想想!想通了再滚回去向连翘认错。”
二人相依偎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街头,明喻歌自嘲的扯了扯嘴角,似乎在自言自语,又似乎是在对郑焕说话∶“他还真是……多情。”
“你主子都走了,你还在这儿愣着干嘛?”景筱看郑焕半天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皱着眉开口赶人∶“小心你真的回不去了。”
谁知郑焕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耸了耸肩膀∶“回不去就不回去,干嘛回去受气?你担心我啊?”
要不是小姐在旁边,她早就一巴掌给过去了。景筱忍着性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∶“你爱回去不回去,就是别在这里待着!”
不愧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郑焕跟着姜宴州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!
没想到郑焕直接一个箭步冲到明喻歌面前,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∶“明掌柜,我身强力壮的,在这儿做个季小巧不过分吧?”
明喻歌微微蹙眉∶“郑哥,你别开玩笑了。”她现在心情不好,不想被戏弄。
郑焕头摇的像是拨浪鼓∶“怎么不相信我?反正我也不想回去看那个小贱人的脸色,干脆在外面等着公子什么时候厌弃她了,把人赶出去,我再回去。”
他没想到一句话,得罪两个人。
明喻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∶“所以你来我这个被厌弃的人铺子里干什么?”
“明掌柜,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郑焕这才回过神来,赶紧解释∶“您在公子心里的地位完全不一样!我作证!你放心吧!”
明喻歌没好气把笼屉扔到他身上∶“想留下来,就别干愣着不干活!”
现在的她可没有一点儿从前柔柔弱弱的样子,郑焕咽了口口水,暗自为公子的未来日子感到担忧。
“小姐,为什么留下他?”景筱跟着明喻歌到了后厨,百思不得其解。
明喻歌一边包包子一边道∶“姜宴州是那种为了女人就抛弃郑焕的人吗?”
“他怎么不是?”景筱双手一摊说道。
屋子里静默一会儿,才听到明喻歌又道∶“郑焕是他的心腹,姜宴州不是傻子,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。”
景筱愣怔一瞬∶“那小姐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他们几个人不过是把咱们这里当做戏台子了。”其实从姜宴州急声厉色让郑焕留下来,她心里就慢慢琢磨过来劲儿。
顿了顿,眸中的颜色更深,明喻歌脸色实在不好看∶“随他们想做什么,反正跟我们也没关系。”
“那小姐为何留下郑焕?”景筱撇了一眼外头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的男人。
闻言,明喻歌回道∶“不是我要留下郑焕,是我们别无选择。”
姜宴州做事的手段她清楚,不达目的决不罢休。郑焕待在他身边那么久,早就耳濡目染。
既然怎样都要留下的,那就不用多费口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