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中用…”公主垂在襦裙中的手紧紧攥着,怒呵一声以后再次下令∶“今天你们不把她们都给我抓回去…我让你们生不如死。”
千钧一发之际,人群外的一道声音格外引人注目∶“见牌如见人!”
郑焕不紧不慢的走到人群中央,手持姜宴州留给他的腰牌,冷沁沁的目光环顾四周。
眼见事情已经成了一半,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公主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∶“郑焕,你不过是一个被姜宴州赶出来的下人,拿着偷来的主人腰牌,在这儿吆五喝六的想要做什么?”
只见她顿了顿,突然冷哼一声∶“莫不是你与这小贱人早就狼狈为奸!”
她的话实在难听,就算是一旁躲着看热闹的连翘也是浑身一凌,而后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变化的明喻歌。
公主见她如此,更是猖狂∶“怎么?被本宫说中了,所以没话说?”
“公主这话怕是说反了吧。”郑焕余光撇了眼地上装痛的家丁,颇为满意,只不过勉强面色未变,依旧冷酷∶“公主既说下人是被主子赶出来的,又道腰牌是我偷的,证据呢?”
他声音故意放的很大,以便周围人都能听见∶“总不能因着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就能红口白牙,血口翻张,把所有罪名乱往下人头上扣吧。”
原本还在得意洋洋的公主面色一怔,被噎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盯着郑焕的眼睛能喷出来火。
随后,郑焕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∶“公子临走前特意嘱咐,若是公主对明喻歌不依不饶,就把您肚子里孩子的事情说出来。”
此话一出,公主瞬间面如菜色,手掌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肚子,警惕的看着郑焕。
看得出来,她有些怕了。
“可心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此时,另一边的宋折青默不作声的走到夏可心身后,宽阔的胸膛抵上女人的后背。
原本看戏的夏可心身子僵住,不自在的和他拉开距离,垂下眼睑∶“此事我不会与父亲讲。公主这头,我也会安抚住,你不用怕。”
突然,始料未及的,宋折青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紧了紧,声音沙哑∶“你……你不在乎?”
“你肯娶我,我们全家都很感激。”这时的夏可心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她看着明喻歌的侧脸有些恍惚,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姜府,那时候她活的恣意潇洒,总觉得能把她随随便便踩到脚下。
如今二人好似身份互换,只不过明喻歌依旧被姜宴州精心的护着,连郑焕都舍得给她用。
沉默一会儿,夏可心接着道∶“想继续婚约也可以,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“你说。”宋折青一副悔恨的模样,迫不及待的追问道。
“从现在开始,和明喻歌断了关系!”她绝对不允许这个女人再出现在眼前!夏可心指尖泛白,眼底透出红晕。
宋折青解释∶“我与她只是朋友。”
“那就舍了这个朋友罢。”夏可心深吸一口气,挣开他的桎梏,冷冷道。
男人沉默许久,就在夏可心耐心快要消失殆尽的时候,才缓缓道∶“我都听你的,可心。只要你别不要我。”
他说的那样可怜巴巴,夏可心甚至有一瞬间的心绪波动。终于有人也害怕她的离开了吗?
这样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,因为不远处的公主正在大发雷霆∶“你在威胁本宫?”
“公主说笑了,下人威胁您什么了?您说清楚。”郑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丝毫不畏惧。
公主似乎没想到郑焕如此难缠,刚想伸手抽出身边家丁的短刀,就被飞奔过来的夏可心一把攥住安回去。
“公主,莫要冲到…”夏可心轻轻摇头,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∶“方才折……青已和我解释过,不过是误会一场,咱们走吧。”
闻言,公主眼睛猛的睁大,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∶“你说什么?”
夏可心何时变得如此懦弱!
“公主,您脸色不好,咱们回去休息,不要和市井之人一般见识。”夏可心暗中给郑焕使了个眼色。
后者先是一愣,随后心领神会的护着明喻歌进了铺子。
公主觉得此时的她就像个笑话!她是整个京城的笑话!
“夏可心!本宫全是为了你!”公主气急反笑∶“你倒好,和他们站在一起?”其实明喻歌心里知道,这次筹谋全废了,有郑焕顶着,她绝不可能动明喻歌一分一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