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扬唇,觉得自家小妹真是个人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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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宝们,明天我大概率休息一天,修修文[星星眼]
时依不是作不了诗,她作诗当然也能入选的[彩虹屁]只是我觉得这样安排情节很好玩[抱抱]
然后这一段剧情灵感来源于上官婉儿称量天下的典故,虽然我读历史时总带不上脑子,读完后总连人名都记不住,但这种很有画面感的还是印象深刻的!
第46章
凤凰台上采诗官的一举一动,下面的年轻郎君与女郎们看得不会特别清楚,但在台上人眼中就较为分明。
皇后听见薛时依名字时,神色微妙一瞬。前些时日长公主入宫,说起回京是为了儿女婚事,皇后理所当然觉得她说的是周观意。
行之那孩子身子骨不好,没有几年光景了,他性子淡,自己也从未有过议亲的打算。
不然这事也没有多难。
虽说除非真情使然,否则门第高的贵女多半不会答应。但长公主权势尤盛,能给的提携多,只要愿意往下看看门楣低些的世家,特别里头有意出仕的贵女,就很好谈婚事了。
就算她们嫁进来没几年便要守活寡,但到手的功名利禄绝不会少。
皇后仔细瞧了瞧此刻长公主的神色,没看出异样。
或许是她多心了。
要是长公主真想挑新妇的话,其实她心里倒有几个出身陈氏旁支的好人选。
陈若遥念完薛时依的名讳后,太子又将那笺纸拿了回来。他踱步回陆成君身旁,眉梢间蕴着意味深长。
“你瞧瞧这诗。”
陆成君接过,只扫了一眼便霁颜。他噙着笑,但并不解释。
“怎么打算的?”太子轻声问,有些戏谑。
他本来以为,照陆成君面热心冷的性子,要再过七八年才会分出心思放到婚嫁上,却不料,他竟早暗度陈仓了。
“她还未及笄,一切都看她的打算。”
陆成君低声道了一句,含着珍重。
对方闻言掀唇而笑。
之前在宫里见到薛时依,他随口说会为她备添妆礼,想不到这话成真的一日来得还挺快。
*
宫宴开宴时已夜幕四合,但华灯下的行宫却显得比白日更流光溢彩了。
殿内画烛璀璨,笙歌鼎沸,琼筵上珍馐无数,以金碗玉盘盛着。身着华裳礼衣的贵人们浓妆淡抹,金紫万千。
薛时依吃尽兴后,就想早早回安排给薛家的宫院歇息了。
这种宫宴一向是为便利皇上施予恩露,与群臣交心而办的,她这样无官身的世家子弟,并不是宴会重心,甚至没与自己父兄坐在一处。
眼见皇后娘娘离了席,慢慢地,也逐渐有其他女郎被宫女伴着回宫院休憩。薛时依稍微饮了点琼浆,再看完一支舞,便跟薛母说自己想走。
女儿的要求,薛母一向是答应的。
与其他人略有不同的是,伴着薛家母女回宫院的是一位女官。
月辉下,陈若遥走在薛时依身侧,她面容清丽,仪止端庄,见之如月中聚雪。
等到了宫院门前,薛时依瞧见在庭中笨拙用着茶具煮茶的罗养青,略略吃惊。
白日里他跟着薛雍阳走后,直到宫宴前她都没看见他身影,自然地,那句赶上她煮的茶,也成了空话。
现在回倒是回来了,又开始摆弄茶具。入夜后饮茶,他莫非是想今夜都睁着眼不睡了?
薛时依打算在辞别陈若遥后赶紧进去制止他。
不料,陈若遥却定定望向了她,笑意盈盈。
“今夜月好,妹妹可愿陪我赏赏月?”
她想知道。
为什么薛时依会是药。
薛时依迟疑一瞬,答应下来。现在她见到陈若遥,总会想起前世陈家那些似是而非的闲谈,今日宫宴上,她看见了陈国舅,他生就一副正人君子模样,从面相上来看,似乎很难看出会做出那样的恶。
两位姣好女郎带着侍女,在宫道上慢慢走了一段路。
“今日凤凰台上,我和另一位采诗官都瞧了你写的诗,真是奇文瑰句,”陈若遥似是随口提起,“我这同僚还想藏私,所幸被阻止了。”
前半句本来还让薛时依有点难为情,但听到后面时,她心里升起了审慎。
“那位长公主府上的公子?”
她明知故问。
“是啊,就是周行之。”陈若遥回以一笑。
她继续说:“你别挂心,他本就性情古怪。东苑这行宫里有许多旧事,提起他便叫我想起一件,多年前圣上曾在行宫中遇刺,想必你也有所耳闻。”
东苑刺圣一事,当初闹得沸沸扬扬。薛时依那时虽然年纪小,但还是知道的,而且还比寻常人多听闻一点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