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说话,只是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,仿佛要通过这凝视,将自己心中同样翻涌的、对她独一无二的欣赏与爱恋传递过去。然后,他低下头,用一个极尽温柔、饱含珍惜的吻,封缄了彼此间这无声胜有声的懂得。
窗外,大理的夜色正浓,古城的灯火与远山的轮廓静静伫立。窗内,两颗彼此吸引、彼此理解的心灵,在这静谧的夜里,靠得愈紧密,无需更多言语,已然圆满。
南风的双手环上林夏劲瘦的腰身,指尖无意识地轻触他腰间温热的肌肤。她微微仰起头,全心全意地回应着林夏的吻。唇舌交缠间,熟悉的气息与渴望将两人紧密包裹,空气逐渐升温,暧昧的水声与渐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。
情动之下,林夏的手臂穿过南风的腿弯与后背,稍一用力,便将她稳稳地腾空抱起。南风轻呼一声,手臂本能地更紧地攀附住他的脖颈。她被轻轻放在柔软床榻的中央,丝质睡袍因方才的动作松散开来,露出大片如玉的肌肤和优美的身体曲线。她眼睫轻颤,眼眸中氤氲着一层情欲的水光,双颊绯红,唇瓣因亲吻而愈红润饱满,整个人像一朵在夜色中颤巍巍绽放的花,带着不自知的诱惑。
林夏俯身撑在她上方,凝视着身下这副动人心魄的景象。她眼中迷离的依赖与全然敞开的信任,像最柔软的羽毛,却重重地搔刮在他心尖最敏感的地方,让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,随即更剧烈地擂动起来。她是他的珍宝,他只想将她妥帖安放,细细呵护,却又无法抑制那汹涌而来的、想要完全占有的冲动。
他的吻再次落下,比先前更加密集、滚烫,从额头、眼睑,一路蜿蜒至颈侧、锁骨,留下湿润的痕迹。手掌抚过她微凉的肌肤,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细小的火焰。南风在他身下微微战栗,出细碎难耐的呜咽,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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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林夏的欲望如潮水般汹涌,即将冲破理智的堤坝,彻底沉溺于她的温柔乡时,一个极其细微却无比清晰的念头,像一束冷光,骤然刺穿了他被情热笼罩的脑海——
南风还在生理期。
这个认知让他所有奔腾的动作瞬间僵住。汹涌的激情与强烈的责任心在他体内剧烈交战,拉扯着他的神经。他闭了闭眼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胸膛剧烈起伏,下身的紧绷和灼热清晰地提醒着他此刻有多么难熬。
然而,只是几秒钟的挣扎。最终,对南风身体的疼惜与尊重,压倒了一切本能的渴求。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用尽了极大的意志力,所有的进攻性动作戛然而止。他没有继续深入,反而缓缓停下了一切可能让她不适的亲密,只是就着俯身的姿势,将脸深深埋入她馨香的颈窝,然后,手臂穿过她的后背和膝弯,将她整个人密密实实地、以一种绝对保护却又毫无侵略性的姿势,紧紧搂入怀中。
这是一个深长的、克制的拥抱。没有进一步的索取,只有无尽的珍视与安抚。他滚烫的身体紧绷着,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给她,心跳如鼓,重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。
南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怔,随即立刻明白过来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热欲望,那热度几乎要烫伤她。也正因为如此,他此刻这强行中止、转而给予纯粹拥抱的举动,才显得格外温柔,格外……让人心动。
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,却又生出一点恶作剧般的怜爱。她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,仰起脸,唇瓣几乎贴着他的耳廓,用带着事後微哑、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,低声调侃道:
“唔……感觉……某些人好像……忍耐得很辛苦呢?”她的语气里藏着笑意,指尖在他背后轻轻划了划。
林夏身体一僵,无奈地看着她亮晶晶的、盛满狡黠的眼睛。她分明是感动的,却偏要用这种调皮的方式来化解他此刻的“窘境”。他惩罚似的轻轻咬了一下她近在咫尺的耳垂,气息灼热地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,声音沙哑得不像话:
“南风小姐,你这是在……欺负一个努力想当‘正人君子’的人。”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,却又透着浓浓的宠溺。
南风闻言,眼中的笑意更深。她抬眼,望进他压抑着火焰却依旧温柔的眼眸,故意拖长了语调,继续“点火”:
“是吗?林公子……我的生理期才三天。”她眨了眨眼,语气天真又无辜,“我在想啊,要是这生理期有半个月那么长……你岂不是……要‘疯’了?”
这大胆又私密的调侃,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亲昵,像一颗小小的蜜糖,直接喂进了林夏的心口。那点因强行压抑而产生的燥热与无奈,瞬间被她这调皮又坦诚的话语驱散了大半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、暖融融的甜蜜。她愿意这样和他分享最私密的话题,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他,这种毫无保留的亲近感,比任何身体上的满足都更让他觉得充盈。
林夏看着南风近在咫尺的明媚笑脸,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尴尬或羞涩,只有清澈的信任和暖暖的爱意。他心中翻涌的爱怜几乎要满溢出来,忍不住收紧了环抱她的手臂,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,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“是,我会疯。”他坦诚地承认,额头抵着她的,声音低柔,带着认命般的笑意和更深沉的爱恋,“但为你‘疯’,我心甘情愿。而且……”他亲了亲她的鼻尖,“等你好了,我们再慢慢……‘算账’。”
南风笑出声,主动凑上去,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。“好,我等着。”
两人就这样相拥着,躺在柔软的大床上。最初的激情渐渐平息,转化为一种更深厚、更温存的亲密。窗外大理的月光悄悄探进来,为相拥的两人披上一层柔和的银纱。林夏感受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和温暖的体温,那份因克制而略显躁动的心,也渐渐被无边的安宁与满足填满。他看着她闭目养神的恬静侧颜,心底的爱意,悄无声息地,又蔓延生长了几分。
清晨七点,大理的天光已然清亮,柔和的光线透过薄纱窗帘漫进房间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窗外隐约传来古城苏醒的细微声响,间或夹杂着远处洱海方向悠长的船笛。南风在生物钟的牵引下准时醒来,睫毛颤动几下,缓缓睁开眼。
视线甫一清晰,便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、深不见底的眼眸。林夏正侧卧着,单手支头,不知已经这样静静看了她多久。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,仿佛在欣赏一幅百看不厌的名画,又像是在守护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。
南风微微一愣,睡意瞬间消散大半,有些诧异地轻声问:“你……什么时候醒的?”她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微哑,像羽毛搔过心尖。
林夏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,那笑容里带着晨起的慵懒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、被强行压制后的微妙躁动。他眨了眨眼,用一本正经的语调说着极不正经的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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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,大概是最近……没什么需要消耗大量体力的‘活动’,”他刻意在“活动”二字上加重了语气,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她的脸庞,“导致我这睡眠质量……有待提高。醒了有一会儿了,只好看看风景,养养眼。”
他这话里的双重含义和隐约的“控诉”,让南风瞬间领会。看着他明明醒了却忍着不动、只是看着自己的样子,再结合他话里那点欲求不满的幽怨,南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,随即,一丝狡黠灵动的光芒飞快地掠过她的眼底。
她没说话,只是脸上的表情开始生微妙的变化。初醒时的懵懂迅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故意为之的、带着睡意未消的慵懒媚态。她微微眯起眼,眼波流转间水光潋滟,红唇轻启,仿佛无声的邀请。
然后,在林夏尚未反应过来之际,她忽然动了。
柔软的身体像一尾灵活的鱼,带着淡淡的馨香和暖意,轻盈地一个翻身,便稳稳地骑跨在了林夏的腰腹之上。丝质的睡袍因为这个大幅度的动作,下摆彻底散开,滑落至腿根,露出两条笔直纤长、在晨光中白得晃眼的腿。上衣的系带也松了些,领口敞开,春光若隐若现。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骤然绷紧身体、呼吸瞬间屏住的林夏,唇角勾起一个魅惑至极的弧度。她倾身向前,双手撑在他结实紧绷的胸膛两侧,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鼻尖几乎相碰。
温热的、带着她特有清甜的气息,如兰似麝,轻轻拂过林夏的耳廓和颈侧。她微微偏头,红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,用气声吐出一句带着钩子的话,每一个字都像在人心尖上跳舞:
“林公子……”她的声音又轻又软,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挑逗,“小女子……人就在这儿呢。”
她顿了顿,感觉到他胸腔下猛然加剧的心跳,和腰腹间骤然升高的温度与硬度,眼底的笑意更深,带着得逞的顽皮和一丝挑衅。她冲他飞快地眨了眨眼,长睫如蝶翼般扇动,抛出了最后一个致命的问句:
“你……来不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