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,南父腰不太舒服,走路慢了些。林夏立刻察觉,接过所有重物:“叔叔,您走前面,我跟着。不急,慢慢走。”回到家,他记起南风说过父亲腰间盘突出,便主动说:“叔叔,我学过一点按摩手法,要不要试试?不舒服您随时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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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父本想拒绝,但林夏手法专业,力度适中,按了一会儿确实松快不少。南母在一旁看着,对南风低声说:“这孩子,心细。”
厨房里的学生
腊月二十九,南母正式开始准备年夜饭的硬菜。林夏系上围裙,主动提出要学。
“阿姨,您教我怎么做锅包肉吧。南风爱吃,我想学会了,回沙溪也能做给她吃。”
南母来了兴致:“行,我教你正宗的哈尔滨做法!”
教学过程中,林夏的表现让南母暗暗吃惊。他从不打断,认真看每一个步骤;调糊时,他问:“这个稠度对吗?”;炸肉时,他注意油温:“是不是这个气泡大小?”;调汁时,他尝了尝:“酸甜比例这样行吗?”
更难得的是,他不仅学,还记。南母现他手机里有个备忘录,上面记着:“阿姨的锅包肉秘诀:肉片要薄厚均匀;第一遍炸定型,第二遍炸酥脆;汁要提前调好,一勺料酒、两勺生抽、三勺糖、四勺醋、五勺水……”
“你还记笔记啊?”南母笑问。
林夏有些不好意思:“怕忘了。南风嘴刁,做不好她能吃出来。”
南母心里那点最后的顾虑,在这一刻烟消云散。一个愿意为女儿学做菜、还认真到记笔记的男人,能差到哪里去?
阳台上的冻梨课
傍晚,南雨回来了,神秘兮兮地拉着南风和林夏到阳台。她掏出冻饮料,林夏尝了一口,眼睛一亮:“好喝。”
南风笑着说:“小时候,我和小雨常这样偷吃冻货。冻梨要化软了吃,一咬一口甜水;冻柿子要用冷水‘拔’,等外面结一层冰壳,里面还是软的……”
林夏听得入神,第二天真的请南风教他“处理”冻梨。两人站在阳台上,南风演示如何用冷水“拔”梨,林夏在旁边认真看,然后自己动手试。他的手很快冻得通红,却不在意,专注地看着梨表面的冰壳慢慢形成。
“是这样吗?”他举起一个成功“拔”出冰壳的冻梨,像个完成作业等待表扬的学生。
南风笑着点头:“对,就是这样。等冰壳裂开,里面就软了,可以吃了。”
这一幕被南母从厨房窗户看见。她看着女儿女婿在零下二十度的阳台上,头挨着头研究冻梨,女儿笑得眉眼弯弯,女婿认真得像个孩子。她转身对正在看电视的南父说:“老头子,咱们南风,找了个好人家。”
南父从老花镜上方抬起眼:“我早看出来了。”
深夜的谈话
年夜饭前夜,南风现林夏在客房里认真写着什么。她敲门进去,看见桌上是红纸和毛笔。
“在写春联?”她走过去。
林夏有些不好意思:“想试着写,但毛笔字不好看。”
南风拿起一张,上面是工整的楷书:“‘平安即是福,健康方为财’,写得很好啊。”
“这是给叔叔阿姨的。”林夏说,“还想写一副,贴在咱们沙溪的小院。”
南风心里一动,从背后轻轻抱住他:“我帮你磨墨。”
两人头挨着头,在灯下一笔一画写着。林夏写得慢,每一笔都力求工整。写完后,他拿起春联看了看,不太满意:“还是不够好。”
“很好。”南风说,“心意最重要。”
这时,南父端着水果进来,看到桌上的春联,拿起来仔细看了看:“这字……有功底啊。练过?”
林夏谦逊地说:“小时候跟爷爷学过几年,后来忙,生疏了。”
“不错,结构稳,笔画有力。”南父点头,忽然说,“小林,来,陪叔叔下盘棋?”
这是南父的“最高礼遇”——他只跟认可的人下棋。林夏有些意外,连忙应下。两人在客厅摆开棋盘,南风则和南雨、南母在厨房准备明天要用的食材。
下棋时,南父话不多,但每一句都有分量。
“你父母身体还好?”
“都好,谢谢叔叔关心。
“南风性子静,但心里有主意。她认准的事,十头牛拉不回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林夏也落子,“所以我从不拉她,只陪着她。她想飞多高,我就帮她搭多高的梯子;她想走多远,我就给她备多远的粮草。”
南父抬头看他,昏黄的灯光下,年轻人的眼神清澈坚定。良久,南父缓缓点头:“好。这句‘粮草’,说得好。过日子,就是要实在。”
那盘棋下了很久,最终和局。结束时已是深夜,南父拍拍林夏的肩:“早点休息,明天过年。”
这句“早点休息”,是南父式的认可。林夏心里明白,恭敬地说:“叔叔也早点休息。”
年夜(温情满屋)
大年三十,天还没亮,林夏就起床了。他轻手轻脚走到厨房,现南母已经在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