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疆有邪术……以蛊虫控人……活人……或……死人……名为‘牵丝’或‘尸傀蛊’……被控者……悍不畏死……唯……唯施术者之命是从……”
他的目光穿透破损的车帘,紧紧锁住殷素素的背影,带着些许温柔:
“此地……突现行尸……行为有异……恐……恐非天灾……是……应当是人祸!
素素……能否请你帮忙……探查一二?
若真……若有蛊虫痕迹…你…你能不能”
“不能,我没兴趣,还有,南宫君泽我是人不是神,也不是救世主!
我有孩子要养活,你别没事给我找事做!
还有你,你已经是个麻烦了,伤好了赶紧走!
我不欠你什么!凭什么要我去帮你探查!”
殷素素的声音比荒原的寒风更冷,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,甚至没有回头。
她握着缰绳的手稳如磐石,仿佛南宫君泽口中那骇人听闻的宫闱秘辛和潜在的人祸,不过是耳边刮过的一阵无关紧要的风沙。
“谁造的孽,谁去填。谁惹的祸,谁去平。”
她的声音毫无波澜,字字如冰珠砸落。
“南宫君泽,收起你那点‘小心思’。我只管自己!
其他任何浑水,我一步都不会蹚。
天塌下来,自有高个子顶着。
那些阿扎之事与我无关。”
她的拒绝斩钉截铁,不留一丝余地。
南宫君泽眼底那点微弱的希冀彻底熄灭,只剩下深沉的疲惫和自嘲。
他苦笑一声,闭上眼,不再言语。
车厢内的孩子们噤若寒蝉,连最活泼的老六白子琛也缩紧了脖子,不敢出声。
娘亲的冰冷决绝,比外面的寒风更让人心底凉。
马车继续前行,时间仿佛凝固。
为了避开可能存在的危险,殷素素选择了一条更为崎岖偏僻的小路,两侧是风化严重的嶙峋怪石,投下扭曲狰狞的阴影。
“娘亲,我……我想去解手。”
老二白子墨憋得小脸通红,声音细若蚊蝇。
他刚才一直紧张地扒着窗口观察,此刻实在忍不住了。
殷素素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勒住缰绳。
马车停在一处相对避风的巨石凹处。
“快去快回,别走远。子白,你看着他。”她点了老大白子白的名。
“是,娘亲!”
白子白立刻应声,跳下马车,警惕地护在白子墨身边,走向不远处一块稍大的岩石后面。
其余孩子依旧紧张地待在车上,老六白子琛指尖萦绕着微弱的寒气,随时准备应对突状况。南宫君泽也强撑着精神,侧耳倾听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岩石后面却异常安静。
“大哥?二哥?”
老五白子述忍不住小声呼唤。
没有回应。
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脏!
“不好!”
殷素素脸色骤变,身影如鬼魅般从车辕上消失,瞬间掠向岩石后方!
白子白晕倒在地,后颈一个细小的红点。
而白子墨——不见了!